【evak】恋爱修行03
*翻到了电脑里的文档，于是一年后回来填坑。戳进主页看前文。
*isak说谎会变长的鼻子，只有even能看见。
03 从春入夏
对于突如其来的同居生活，isak表现的猝不及防。他呆呆地看着mikael和even在后者的家里，谈论应该把他的箱子放哪。
“我觉得isak会喜欢《睡莲》。”mikael举着画框在墙上比划，“对吧？”
Isak敷衍：“恩恩。”
Even转过来扫了他一眼，无比笃定：“他不喜欢那个，换个《呐喊》试试看。”
Isak皱眉头：“试试看？”
Mikael瘪嘴照做，even却并不看成品，直接问isak道：“喜欢这个吗？”isak诚实地点了点头。
Even对他的把握十分精准，他知道isak最喜欢哪种面包，他猜得出isak的考试和实验是否顺利，他判断地出isak是真开心还是假装开心。
“你其实是能看出我在撒谎吧？”isak嘟嘟囔囔地在餐桌前坐下。
三分钟前刚从超市回来的even识破了isak“早饭已经吃过了”的谎言，坚定地拎着大包小包进了厨房。
Even不以为意，开始烧水下意大利面：“你撒谎的时候鼻子会变长。不过今天不需要。我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了。”脚步虚空，神情虚幻，眼袋硕大，一看就是宿醉后的赖床。
Isak接过even递过来的蜂蜜水，没试温度就咕隆隆地往下灌——没必要，even递来的每样东西都必然是最佳状态，isak对他很放心。
“你就扯吧，还鼻子变长，你当匹诺曹呢。”
Isak的声音迷迷糊糊的，even在切胡萝卜的间隙转过来看了他一眼，人果不其然已经趴倒在了桌子上。
宿醉后的isak显得乖乖的，平时张牙舞爪的小刺猬软了刺，就让人无论如何都想撸一把了。Even看着他，在挪威五月的春光里愣了神。
“他今天看我看到发呆了。”
Jonas回复的很快：“看来我很快就能见到他了。”
Isak得意地翘了翘嘴角，哎呀，压不住：“你就拭目以待吧。”
喜欢even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。他温柔又帅气，妥帖又细致，他还有一点说不出的神秘和忧郁。Isak没有任何的艺术细胞，但是even让他想到挪威峡湾的海水。从最高的冰山上滑落，再被最亮的阳光抖开，创造的过程是极致的绝对，孕育的结果是适当的恰好。温暖而不刺眼。
Isak渴求这种恰好，他的生命中充满了歇斯底里和惊涛骇浪。他想要一个无条件的港湾。Even是那个港湾。
早晨起来有even准备好的早餐，考试的日子还会有额外的巧克力；清晨从手术室回来，一定有准备好的热水；在征得isak的同意后，even甚至会帮他晒被子。他像监护人，同时又像最好的玩伴。他懂得isak每一个冷笑话的笑点，看穿他谎言背后的狡黠或者伪装，他们也一起喝酒抽烟，度过越来越短暂的夜晚。北欧的夏天渐渐到来。
Isak一头扎进爱情，心甘情愿被爱情障目。他敏感地体察出even海面下的暗涌险滩，却无知者无畏。凭着少年心气，藏着侥幸心理，他以为自己的夜已经够黑了，哪还怕别人来搅局。
何况与even一起同居的小日子太好，他的直觉也在慢慢柔软。又能怎样呢？isak不无双标地想，有点起伏的生活才有意思。
现在，他就琢磨着先给even来点有起伏的惊喜——even的生日快到了。
Even会喜欢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呢？像他这种文艺挂的人，一定是注重礼物的心意更多的人，他或许会喜欢自己手作的礼物。可是让isak进行艺术创作？那不如杀了他，他最擅长的绘画是人体的生理解剖图，他总不能画一张even的骨骼图给他吧？这样太变态了，还有点……呃，色情。Isak有点尴尬地想。但是even一定会喜欢艺术作品的，这个方向没错。
晚上even一边在厨房洗碗，一边哼歌，isak状似无意地晃过去，欲盖弥彰地拿了一瓶酒：“经常听你唱这首歌，叫啥？”
Even说了一个isak毫不熟悉的名字：“这是一个很老的乐团了。”
“你很喜欢？”
Even瞥了他一眼，带了点笑容：“我很喜欢。小时候舅舅送给过我一张他们的唱片，我枕着这首歌入梦。”
“那张唱片……还在吗？”
Even的笑容有点加深：“你是在套我的话吗？isak？”
Isak慌不择路地逃走了。
Isak花了两周的时间，才从奥斯陆的音像店里翻出了那张CD，老式的装帧，音质也一般，他看了又看，小心翼翼地包好。要不要写点什么呢？俏皮会不会显得不够酷？深情会不会显得矫情？他的笔提起又放下，找不到一个最合适的开头。最后，也只有“生日快乐”而已。
Even在生日前一周的一天，isak突然收到了他的一条短信，短信里even只是简单地说家里有些事要处理，最近可能要在家里住上几天。
糟糕，isak打开房间的大灯，瘫在沙发上，绝望地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害怕没有even的未来几天。
Even是在生日那天晚上回来的，他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，但他甚至回来给isak煮了简单的晚饭。
“作为回报”，isak呈上了那张精心准备的唱片。
Even上下翻看着那片CD。本来是简单的动作，无奈他嘴角的笑容藏都藏不住，越来越大。isak被他笑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，他太熟悉这个笑容了，even又看穿了什么。
Even抬起头来看他，他湛蓝色的眼睛里有喜悦和笃定：“你喜欢我，isak。”
看吧。Isak无力地抵抗：“我不是，我没有……”
Even伸出手隔空点了点isak，笑出了声：“撒谎精。”
他的声音温柔又欢喜，藏着一丝丝的迫不及待。
“没关系的，因为我也很喜欢你。”
Isak觉得自己有点眩晕。
评论(18)
热度(63)